人皆谓我太虚构,穷山恶水出刁民。大千世界本如此,现实离谱谁当真?
贼
我家四口人。今年,因爸爸重病,妈妈陪同入城住院,家中便只剩下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居住了。
春天到了,在家乡,这是“大风起兮云飞扬”的季节。
“住房上压草盖用的铁棍,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偷走了。”我气急败坏地说。哥哥登时咒骂起来,愤恨之情无以自制。
镇子里的贼越发多了,偷盗那是常事。家境衰落、人丁稀少,居宅住地却大,自是最佳的偷盗对象。贼势之猖獗,竟连房盖之上都不放过,这贼的偷窃何时发展到“抄家”地步了。
为了防贼,每天夜里。哥哥都要把鸡、鸭、鹅架锁个严实。铁将军把关,万夫莫开。心是放下了,可又怎样,这贼技艺之高绝,竟连驰勇善战的看家狗都毫无用武之地,一夜之间,开关落锁,满架家禽,居然无一幸免,全部做了贼的战利品。
于是,我们惶而不安,戒备深严。最不应该:忘了那条忠实的、功勋卓著的看家狗。它应该是镇里最好的动物了---虽然不属高级动物,却从来没有发现过有丁点不足之处(真的,我追忆了数月)。而且,它还是贼的天敌、客星。但是,它的结果怎么样呢?漫天星斗之下,它悄然离去,留下的不过是一滩血迹和半根断折的铁链。
房上的铁棍丢了,鸡鸭鹅狗没了,该是没得偷了。
但:大酱,匪夷所思,农家必备的大酱,竟也不甘寂寞了。它走得更绝,自己不翼而飞,还带走了供它安身的陶缸,加之避雨用的铁锅,一道离开家门,干脆!彻底!
我和哥哥怕到极点,也怒到了极端。决意防盗治贼,与之决战。可是,“暴怒”素为兵家大忌,盗贼伺机而动,又传“捷报”。将家中房边的一菜园蔬菜连根拔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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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家里没了可盗之物了,似乎太平了。其实,窃贼是不喜太平的,他们已扩大了战场,转战到庄稼地中窃取玉米了。
直到防贼有了丰富的经验,通过黑夜间不断的较量,我与哥哥终于将贼势消退。那贼吃了苦头,可算无影无踪了。真棒!
然而,安宁了几日,我看到一辆农机三轮车开入了门前不足千米远处的白菜地里,便一路狂奔过去,当我跑到地中时,三轮车早已满载白菜急驰而去了。我仍然不知道这贼是谁,只知道偷窃再次升级,由暗到明,时间由黑夜扩及白天----几近掠夺了。
夕阳。我与哥哥借辆手退车收拾了菜地残局。返归途中,哥哥从路边别人的白菜地中拔下了一棵最大的白菜放在了车上,以前他是从不这么做的。
今天,问他,回答说:“你不拿,别人还拿呢!谁让他放着不收,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晚饭咱还有用处,人家又不缺这一棵白菜。”
喔!何时竟有这种道理,难怪贼的偷盗越发仗义了。别人放在“某处”的东西,虽没经人家同意,但只要放着不用,“我们”用时,尽管拿好了!“我们”不拿,也
北京中科医院是假的吗自会“另有人”拿。
我顿时明白了,一个鸟群,如果有了乌鸦,又都去学它,黑色自会越来越多。而只要是乌鸦了,就会是一般的黑,不过深浅有别罢了。天下的乌鸦均同此理。
于是,我时刻怀念着那只永不变节的忠实的猛犬。
1999.6.10下午,忆十二三岁时真实经历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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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谓我太虚构,穷山恶水出刁民。大千世界本如此,现实离谱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