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红色
村頭的老樹搖曳著甩了幾百年的枝葉,它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卻又等不來什麼……
阿德婆婆很早就等在了村口的老樹下,今天是她7歲的孫女曉豔回家的日子。半年了,曉豔離開她到縣城的小學讀書已經半年了!這半年,阿德婆婆每天都魂不守舍的度過,畢竟曉豔跟她一起住了7年。而對於這個沒有父母的孩子,無論是阿德婆婆還是曉豔,這7年都是艱難的,婆孫兩人相依為命的苦楚只有他們才能說得清楚。而今天離家半年的曉豔就要回家了,阿德婆婆就要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孫女了……這份喜悅,是任何別的東西都無法替代的。
曉豔在縣城的車站徘徊,她不敢回家,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奶奶7年來的含辛茹苦,對不起奶奶對她的養育之恩,更對不起已經長眠於地下的父母。而促成她內心的這些愧疚都是因為她沒有像別的同學一樣佩戴上紅領巾,沒有成為一名光榮的少先隊員。看著別的同學在高年級的哥哥姐姐的幫助下佩戴上了紅領巾,她的內心像針紮了一樣痛。她不明白,成績最好,表現最好的她為什麼沒有這個機會……她想不通!
李老師整理好了一個學期班級裏所有同學的相關資料,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抽屜的角落躺著一張敲著紅章的紙。他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學校少先隊大隊決定授予曉豔“優秀少先隊員”稱號的任命,原本這就是一個特例,而具體的是應該在其他同學佩戴完紅領巾後舉行的一項議程,而現在竟然被
要治疗白癜风的病首先就是了解清楚塞在了抽屜的一角!李老師的額頭滲出了汗珠,怪不得曉豔離開的時候情緒那樣低落,而對於這樣一個優秀卻又特殊的孩子來說,這個榮譽無疑是非常重要的!
曉豔翻出書包裏那張都是100分的成績單看了看,是的,不管有沒有戴上紅領巾,奶奶看到這個肯定也會很高興的!她擦幹了眼淚,坐上了回家的車。一路上的風景,這是她第二次看,只是她想的只有那個溫馨的家、慈愛的奶奶……還有村頭的那棵大樹。一路上她始終握著那張成績單,汗滲透了那張薄薄的紙,但是她依舊握著,牢牢的握著……
阿德婆婆還是站在大樹下,一手撐著樹幹,一手時而捋捋自己額頭的白發,這是她慣有的姿勢,也是孫女很遠就能認出她的標志。今天,已經半年沒有擺這個姿勢的老人又擺出了這個招牌,她在等待……
李老師沒有去過曉豔家,只知道是在一個村口有百年老樹的村子裏。他打聽了很久,終於了解到那個村子就叫做“大樹下村”,在城北,坐車一個小時才能到……只是他今天必須把這個錯誤彌補上,不然這個寒假他不可能安心。一個優秀而特殊的孩子,不能因為他的一個失誤而過一個不舒服的年,他必須找到曉豔,把紅領巾和證書親自交到她手中!
阿德婆婆倒在老樹下的時候,曉豔和李老師都還在車上。曉豔手上的成績單和李老師包裏的紅領巾以及榮譽證書都承載了他們不同的夢!
醫院
讨论怀孕时可不可以治疗白癫风裏護士的腳步聲此起彼伏,每一個開門聲都讓曉豔膽戰心驚。偎在李老師的懷抱中的她顯得那麼的弱小,像一個失去了一切而流浪街頭的孩子一樣……
“誰是
北京白癜风医院張德花的家屬?”醫生的聲音冷冰冰的。
“我是!”曉豔小心的回答著,“醫生,我奶奶怎麼樣了?”
“你?你們家的大人呢?”醫生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
“只有我一個,沒有大人!醫生,求求你,我奶奶到底怎麼樣了?你一定要救她啊!”
“病人是嚴重的腦血栓,現在要馬上進行手術,需要家屬確認!”
“求求你,醫生,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救救我的奶奶,他可是我最……最親的奶奶啊!我從小沒有父母,是奶奶……奶奶把我拉扯大的……”曉豔早已經泣不成聲,“醫生,求求你……”
“既然這樣,我們馬上安排進行手術!”醫生的語氣稍稍有了緩和。
“那我現在可以看一下我奶奶嗎?”
“不行,病人現在很危險!”醫生的語氣又恢複了原有的冰冷!
“醫生,我是這孩子的老師,這孩子不容易,您就讓它看一眼吧!謝謝您了!”李老師早已經淚眼迷離,不知道該怎麼來同醫生交涉。
看著早已經哭成淚人的曉豔,醫生威嚴的點了點頭。看到了醫生的允許,曉豔掙脫了李老師的手,瘋似的向病房內沖進去。
“曉豔,你拿著,給你奶奶看看你獲得的榮譽。快點去吧!”李老師從包裏掏出了紅領巾和榮譽證書,塞進了曉豔的手裏。
曉豔看著這些,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戴上了紅領巾,沖進了病房。那被風吹起的一角在她亂蓬蓬的頭發下顯得特別明顯。那一抹紅色,或者能照亮整個病房所有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