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曾经的人我们不该再记得,也许曾经的事我们不该再嗟叹唏嘘,但是她们确实存在过。纵然那个时代或许已然远去,我仍然要写下来,只因她们流下的泪水太多,多到我再不敢承受
换亲
他,坐在池塘边上,靠着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柳树,抽着烟,啪嗒、啪嗒,浓浓的烟雾把他的眉头烧成一块疙瘩。他想睡,可睡不着。
蹲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想往坑里跳,脚步却慢慢的转向了家门口。
那是个农村一般的院子,很一般,也许还要破些。三间堂屋,摇摇欲坠的墙壁托着斑驳的瓦片、到处都是塑料布的屋顶,刮风漏风。下雨漏雨,早已过了拆迁的年头。而这里,除了这座房子,如果还可以算作房子的话,连块砖头都找不到。墙外,沉闷的池塘里,青蛙在扯着嗓子大叫“死吧,死吧”。
两全其美?两全其美.....他这样想着,却已走进了屋子。迎面的,是一个女人的啜泣声,那是他的女儿,他知道。他觉得他该说点沈末,“春”,他突然觉得他的喉咙被沈末东西给卡住了,说不下去了。耳边传来老婆的一阵唠叨:“妮儿,不是娘心狠,你也不想想,不这样,我有啥法儿,你哥今年都29了......”,可她只是哭,哭声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干,我不娶还不行?”屋角里传来一声怒吼,模模糊糊显出一个人来,那是他儿子。
“咋,你想干啥?咱家就你一个苗,你不娶媳妇儿,想断了这香火?”他妈的声音。
香火,香火,他思考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抬头,看见女儿正在睁睁的看他,猛地听到句
“爹,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
他感到一阵眩晕,全身的血都往脑门子上冲
白癜风复发怎么办,眼前发黑......烟袋锅子吧哒掉在地上,接着又是一声响......
“那也行,得让我看看那个女
复方利多卡因乳膏价格的,看看她长啥样。”昏中,他听到这末句话。
“看人家干啥.....”
“我是看看,值不值!”
他又睡过去了......
院子外,坑边上,树底下,他又抽他的烟了,只是这时的他,已半头白发,皱纹更多,也更深了。啪嗒、啪嗒,烟把他的额头锁成一块疙瘩。
三年了,他想着。那一天,他亲眼看着一群人把他的女儿抬走,又一群人送来一个女人,他的儿媳妇,他全身的血友在往脑门子上冲。
三年了,他没亏待过儿媳妇,就像待自己的闺女。如今,家里也翻盖了房子,就在大前天,又得一大胖孙子,可谓双喜临门,他还求啥呢。他这样慢慢的想着,额头舒展了不少。
可忽然,他就像被雷劈中了般,猛然想起:女儿呢、女儿,三年来,可从来没登过家门,添了侄子也没来、没来,没来......
猛然间,感觉一个人影过来了,一抬头,是临村的后生,面有点熟儿。
只听那后生开了口:“大爷,对不住。你们家春儿昨儿发生意外,死了。”
“死了?咋死的?!!!”胸口像装了炸。
“上吊。”
“啊!!??”,他眼前一阵发黑,又晕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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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池塘边上出现了一队送葬的队伍,哭着、喊着,本村东而去。
队里有一个傻子,戴了一身孝,却不哭,只是一个劲儿地笑,很是滑稽。他旁边的一个女人,哭得很伤心,一边“爹呀”,“爹呀”的喊着,一边扯他的衣角。阻止傻子笑。而他却已经躺在棺材里了,如果他有意识,他应该知道,那个傻子也应该哭“爹”的,即使他的女儿已经死了。
一座新坟,眨眼间就起来了,插着白花花的幡子。在它东面,不到两里处,也有一座新坟,插着白花花的幡子。之前极想见的那个人,终于临死也没见上一面。
那一年,他五十四,而她,才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