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荒山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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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望随遇而安
时间:
2017-9-7 22:53
标题:
荒山之吻
荒山之吻
荒山之吻
——诺文
“遥远的地方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诱惑,不是诱惑与美丽,就是诱惑与传说。即使远方的景色并不尽如人意,我们也无需在乎,因为这实在是一个迷人的错。到远方去,到远方去,熟悉的地方没有景色,到远方去……到远方去……”我合上书,欢欢已经飞奔过来,“哥哥,哥哥,我爸爸已经同意了……就在明天,明天……”
“真的吗?”我也高兴得跳起来,“不会有问题吧?”
“哪里有什么问题?我和乐乐都已经爬过一次了。”
妹刚从小河边回来,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是高兴得很,一个劲儿的吼:“我当后勤主任,我当后勤主任……”
父母也巴不得我有心情出去游玩,当然也就没有反对,只是坏坏的笑着说:“回来别说累就行了。”
一群孩子依旧在那里说笑着,哪里知道累。快乐是不会累的,我想。抬头望望天,夕阳正慢慢退下那座山去——那座土黄色的荒山,听欢乐兄弟说,只有仙人掌和骆驼刺,不过我还是决意要去看看,去玩玩儿。
第二天我们都起了个大早,收拾准备行当。水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们每人都带了满满的一壶,欢欢还带了四个很大的西红柿。正值杏子成熟的季节,好心的维族邻居给了我们很多黄杏,我们便也带了些,只当路上解渴时用。除此之外,一人还顶了顶草帽,我们便就这样出发了。
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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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兄弟因为去过一次,所以走在前面给我们带路。起先是一段马路,很好走的。马路两旁的桑椹也熟透了,看了直让人垂涎三尺,我们又停下来摘了些桑椹。清早的缘故,路上的行人并不很多,一些驾着毛驴车要赶早集的维族老汉,笑呵呵的叫我们上车,想要载我们一程。我们人多,所以都不好意思上去,道了谢自在的走着,鸟儿在树梢叽叽喳喳的叫,无比惬意。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们便钻进了一片白杨林,杂草很多,还有些朝露。再往深处,就是大片的苜蓿地,苜蓿地周围零星的住着些农家。老远还可以看见几头奶牛,有一个妇女正在挤奶。我们停下来小憩了一会儿,吃了些杏子又继续赶路。
出了白杨林来到了大片的庄稼地,人们正在浇灌,路旁水渠里的水都满了出来,流在路上泥泞不堪。我险些摔一跤,脚也走得有些痛了,不过却依旧兴致盎然。
“还有多远?”我问欢欢。
他看了看周围,想了想回答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才走了一半……等过了河就近了。”
“还要过河么?”我和妹妹异口同声地问。
“是,很大的一条河呢。”
太阳渐渐大了,我们也感觉越来越热,便尽量靠着树丛走,欢欢怕带错了路,不敢像我们一样躲在树丛里,而是一个人走大路,和我们保持着一定距离。
我脱了件衣服,还是感觉热得受不了。便叫住欢欢,让他也停下来歇歇。我们把西红柿分着吃了,又喝了些水,我看乐乐水喝得很凶,便提醒他:“少喝些,路还长呢。”
太阳忽然躲进了云里,我们乘机赶路,一个个都走得很快。不多会便来到一片戈壁。太阳却在此时又出来了,不过还好,隔壁不算大,走着走着便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河,前面就是河……”欢欢高兴的说。
我们索性跑着过去,果然看见一条很大的河,河水浑浊汹涌。我们坐下来,脱了鞋子将脚泡在河水里歇凉,一边又用水将脸和身上打湿,这样才感觉好些。
“这么大的水,一会儿该怎样过去呢?”乐乐忽然问。
我站起来看了看,这条河是直穿戈壁的,所以不是很深,却有着相当的宽度。有些地方可以看见很多的大石头,那里显然是比较浅的。我想了想道:“往上走一点儿,那里水比较浅,我看能不能试着趟过去。”
妹看见岸边有些被河水从上游冲下来的树枝,便见了几根,说:“我们每人拿一根树枝,可以探路,又可以当拐棍儿。”
“好主意。”我说着跳了四根大的,一一给了大家。我是最大的,所以走在前面。还好,浅滩的水并不很深,最深处也大概只没到了我的膝盖,妹带着欢乐兄弟沿我探的路线走,没多会儿,我们便都到了对岸。
穿好鞋子又继续走,那座荒山似乎已触手可及了。我们又穿过一片白杨林,便来到了山脚下。大家看见巍峨的高山,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我们打算在树下坐着休息一会儿便立即登山,喝了些水,又吃了些杏子。那些先前在马路边摘的桑椹已经被黄杏压烂了,恰巧这里也有几棵桑树,我们便想另摘些带到山上吃。欢欢刚爬到树上,就看见从白杨林中钻出一个维族女孩。
“喂……喂……不麦德(不行)……不麦德……”她吼着。
“这桑树是你的吗?”我问。
“是,不可以摘的。”
“我们想要去爬山……”妹妹指了指那座荒山,“想摘些带到山上吃。”
“你们想要去爬山?”那维族女孩吃了一惊,“不可以去……不可以去的。”
“不可以去?为什么?”我很奇怪的问她。
她又叽里呱啦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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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无奈我一句也没听懂,转头望了望妹妹,她的维语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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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在讲什么,我们听不懂。”
“不可以去。”她有些急,接着又手脚比划着说了一大通。见我们还是没明白,她又像僵尸一样的跳着。
“难道她说是有鬼?”我吓了一跳。
“她好像说是有死人。”妹妹说。
接着她又在地上画了一座坟墓,我们顿时明白了,原来她是说那里埋有死人。看她的样子,似乎刚闹过鬼一般。
欢欢凑到我耳边说:“我上次好像是看见过几座坟墓,不过记不太清楚了。”
我打趣似的说:“维族的鬼汉族不怕,因为他们不懂汉话。”大家听了都笑起来,也不理睬那女孩,径直朝山上走去。
先前山很缓,我们爬得还不算很吃力,没过多久,视野以内全是坟墓,大大小小的好几十座,虽然太阳高照着,这场景依旧叫人毛骨悚然。
我和妹妹加快了速度,希望早些爬过这恐怖的地带。欢乐兄弟却不一样,他们并不害怕,有时还在坟上走一走,甚至用树枝掏一掏,像一个盗墓贼一般。我和妹妹都怕得不得了,一边骂,一边叫他们赶快上来带路。
他们不愧是小孩子,我和妹妹累得气喘吁吁了,他们还跟没事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山上冲。过了坟墓堆,再往下看时,视野立即就开阔起来了,我们还看见了刚才的那条大河。此时我已走不动了,便坐下来休息。
太阳越加大了,直晒的人热汗直流。妹妹叫欢乐兄弟也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我们都挤在一个小山沟里,太阳并不能照到。稍微感觉好些了,我们便又上路。越往上爬感觉就越累,不过视野也越来越开阔,我们还看见了来时穿过的白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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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走过的马路,那份愉悦,冲淡了登山的辛苦。
欢乐兄弟依旧像猴子一样往前冲着,我和妹妹则只能走走停停,即便这样,我们还感觉劳累万分。
我们总共歇了有十几次,欢乐兄弟直笑我们没用。不过还算幸运,就在我们感觉一丝力气也没有的时候,山顶到了。站在山顶,白云似乎也近了许多,再俯瞰山下,我们甚至可以看见自家重的那片葵花园,犹如绿毯一般的铺在地上,柏油马路如同一根线,行驶在上面的汽车更是小得几乎看不见。先前的那条大河也变得像条粗绳一般。再往山后看去,又是一片山,一座连着一座,一座还比一座高。
“我们先前都错了,以为看见的是一座山,可现在看看有多少座山呀。”欢欢说。
妹妹笑答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嘛。”
可是我觉得已经很快乐了,一种征服的快乐。虽然这座荒山的确如欢欢所说,除了土黄的砂石,少许的仙人掌和骆驼刺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了。
“我们应该再爬上那座山顶。”欢欢指着后面那座更高的山说。
我和妹妹连忙央求道:“你就绕了我们吧,哪能和你这样的猴子比?”
太阳更加大了,先前还可以看见些云彩,现在连云彩也没有了,真正的晴空万里。我们都热得有些受不了,无奈在山顶上又找不到一个可以纳凉的地方。我们喝了许多水也不管用,便决计再坐一小会儿,等缓过来气就走。
我摘下草帽当扇子扇,却还是无济于事,欢欢却在此时喊头晕。
“不要紧吧?”我问他,却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睛也一眯一眯的,似乎要倒的样子。妹妹赶紧扶住他,我也吓了一跳,看样子他是中暑了。
我将他平躺在自己怀里,又将他的上衣扣子解开,在他的胸口上洒了些水,又给他喝了些,希望他能好过来。
过了一小会儿,他依旧喊头晕难受。乐乐就在此时也说难受,我被吓住了,看了看天道:“太阳实在太大了,我们必须赶紧下山。”说着便背起欢欢往山下走,妹妹也扶着乐乐跟在后面。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我还背着一个人呢?可当时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走得很快。下山的路很不好走,可我也没有做一丝的停留,因为我怕欢欢会有危险。
下了山,我赶紧钻进了白杨林,此时才感觉双腿已酥软的没有丝毫力气了,妹妹带着乐乐很快也近来了。
“看能不能找到一户人家,给他们喝些盐水或许就好了。”我说。
妹妹四周看了看,道:“前面有片葵花园,这附近应该有人家。”正说着,我们在桑树下遇到的那个维族女孩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出来,对我们大吼大叫,就跟着了魔一般。
我喜出望外,心想遇到救星了,赶紧叫妹妹过去问她要些盐水喝。妹妹犹豫着,“你听她在鬼叫些什么?”
“别管这些了……”我说,“她家应该就在附近。”
妹妹走过去和她比划了半天,才总算跟她讲清楚。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说要和她母亲讲一下。这样人命关天的事还有必要商量吗?我有些气,却也只能随了她。
没过多久,她又回来了,将我们领进了她家的小院,却不让我们进家门,“我母亲说你们撞上鬼了,所以不能进屋。”
什么逻辑,我简直要气疯了,这群愚昧的白痴傻瓜,真不知他们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妹妹道:“我们不进去,麻烦你给我们些盐水。”
“好的。”她答应着,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便端来一碗水,那晚很脏很脏,像是几十年都没有洗过一般,尽管如此,我还是尝了一口,发现根本就没有咸味。
“根本就没有什么味道,我们要的是盐水,不是清水。”我说,妹妹也有些急,向她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
她愣愣的看着我们,像是没有听懂我们的话,妹妹又连比带划的跟她解释了半天,可她依旧不明白。正在这时,她母亲出来了,脖子上拖着一个大大的肉瘤着实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什么事?”她冲我们凶凶的吼道。
“我们想要些盐水……”我说,“给一点点就行了。”
妹妹也耐心的向她讲了一下我们的情况。她听了冷冷的看着我们,我被看得几乎都有些寒意了。接着她又向她的女儿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我们也听不懂的话,就见她的女儿跑进屋里,不多会儿便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碗脏兮兮浑浊的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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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盐水……她们吃的是土盐。”妹妹忽然说。
其实刚才看见那女孩母亲脖子上的肉瘤时,我便有些怀疑她们吃的是土盐了,还果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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