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b-日光落在初夏微凉时--b-nswpjz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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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凉北离歌
时间:
2017-8-6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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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再一次见到林博寒,是在报社记者部,熟悉的眉眼、温润的笑脸,轮廓硬朗阳刚了些,看起来一切都没有变。 只是,此时的他,名唤颜振寒,他不再记得一个叫做沈初夏的女孩。 即便这样,我还是认出了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时隔三年,时过境迁。
二: 记者部主任安排老记者带实习生,一对一的导师制度,是多年来南滨大学与侨报形成的合作制度。 整个办公室顿时就热闹开来,或许是办公室的沉闷持续得久了,资深的中年记者,纷纷开始指定自己要带的人选。 唯有林博寒,哦,不对,我应该改口叫他颜振寒,后面再加上老师两个字,以表尊敬。独自坐在格子间的办公桌旁,噼里啪啦打着键盘,那么安静,不喧浮,却也不冷漠。 问及对学生的要求,他只说:只要是爱摄影就行,我都没有问题的。温润的笑容在轮廓鲜明的脸上荡漾开来。 果真,有些喜好与钟爱,即便曾经的记忆成空白,也不会轻易改变的,更何况,是如他般坚持的人。 很久很久以前的画面,顿时在脑海中晕染开来,朝阳初升的海滩边、略显安静的铁轨旁、辽阔无垠的草地上、波光晶莹的湖水边,都留下过他倔傲而又挺立的身姿,修长的手指敏捷地按下快门,记录下最美的瞬间。 我想我应该毛遂自荐的,即便在他看我的时候,眼里已全然没有了当年的那些热切和亲密,但是天知道,我有多么想再一次站在他的身边,随着他的眼界,看向周边的赤橙黄绿青蓝紫。 也是在他的影响和带动下,当初叫做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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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那个女孩,义无反顾地爱上了按动快门的声音,迷恋上了那种站在原野间的畅快淋漓的刺激感。 可是,笑笑说,会毛遂自荐的我就不是叫做沈初夏了。 原本渐渐退却的怯懦,在林博寒离开的这三年里,再一次在心底蔓延,只是这一切,这个叫做颜振寒的男子,都不曾知晓。 笑笑说,老师,初夏的摄影技术很不错呢,还获得过校园联合摄影大赛的二等奖。 看向颜振寒,我多想知道当他听到初夏两个字的时候,脸部表情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异样和变化,惊讶、惊喜又或者是些别的什么表情。 可是没有,温和如常,眉眼间只有对初识者的友好和志同道合者的赞许与欣赏。他朝我点头,是对我的肯定和接纳吗?没有旧情,只有对一个学生的鼓励。
三: 很少有女孩子会想要做摄影记者,外景拍摄是很辛苦的。颜振寒的小电驴在水泥马路上霸气地往前冲,雨水顺着我们的雨衣往下流。 我们刚从外面拍摄回来,这是我作为实习记者的第一次外出采访,却碰上了这样恶劣的天气。 我坐在他的身后,躲在雨衣里,此刻的我们,离得这么近,靠在他的背上,连呼吸都能听得那么清楚。 风从耳边刮过,把他的声音淹没得很模糊,可是我依旧听得那么真切。 那老师,你为什么会当摄影记者呢?躲在雨衣里的我的声音要努力地放大出来,我想那一刻,我一定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不然不会说得连心房的左上角都有一点点的阵痛。 因为喜欢啊,颜振寒的的声音也是用喊的,有一些声嘶力竭的吃力感,可是,依旧可以感受得到他温柔的声线。 那,你经常这样冒着雨出去吗?我能想象,当他张开嘴巴说话的时候,雨水漂进他嘴巴里的样子,突然就有些心疼。 也没有经常,就是偶尔啦。说话的时候,也许是撞上了雨水,他咳嗽了起来。 我要加速咯,你坐稳了吗? 我没有言语,只是抓着他的衣服的手握得更紧了,抓得那么小心翼翼,我害怕,一用力,就会让他感到不舒服。 那天,我忘记回答他的问题了,忘记告诉他我为什么会想要当摄影记者了。忘记告诉他,我会当摄影记者,是因为他。因为他曾经告诉我说,用快门按下那些画面,将稍纵即逝的东西定格,是人生最美好也是最浪漫的事情。
四: 回到目的地的时候,颜振寒全身都湿透了,脱下雨衣,看到我一身干爽的时候,脸上露出释怀的笑容。 可是看着他跳动着身子想要把头发上的雨水甩干的时候,心房的左上角,再一次震动了一下。 我就不上去了,先回宿舍去换衣服,你也早点回去吧,不要感冒了。他把摄影机交给我,然后冒着雨,跑过场消失在我的眼前。 笑笑的出现打断了我飘飞的思绪,回学校的路上,笑笑觉察出了我的异常。在一起住了四年,很多情绪,都容易被她一眼看穿,更何况,是此刻这样明显不过的表情。 笑笑,你还记得林博寒吗?公交车里放着何老师的《思念的距离》,似乎很应景。 就是那个让你等了这么多年却没了音信的家伙?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笑笑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 可是,你已经很久不提他了,怎么又突然提起来了呢?发现我的情绪不对,笑笑问道。 你还记的他的样子吗?我问笑笑。 不记的了,我只看过一次他的照片好不好,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只是一眼。笑笑对林博寒的突然离去很介意,表情有些不屑。 你说,如果现在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应该怎么办?我看着窗户上留下来的雨水,幽幽问道。 当然是先揍他一顿,然后问他这三年都死哪里去了啊。笑笑的声音有些义愤填膺,每次看到笑笑为了我的事情这么激动,总是让我很感动,感动在这些年里,有这样一个密友,陪我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走过那些灰色的日子。 可是,如果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呢? 哎呀,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笑笑有些着急。 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不想继续往下说,或许,我应该等事情有了答案以后才能让笑笑知道的。 你呀,真奇怪,不要想了啦,回去准备准备去参加晚上的毕业歌会,别忘了,许乐可是有一首歌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五: 那晚的毕业生歌会,很精彩,毕业的离歌,终于在凤凰的六月,为我们而唱了。 坐在旁边的笑笑擦掉了两包纸巾,还在不停地醒着鼻子。 许乐站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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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吉他唱他的原创歌曲《初夏的阳光》,唱的那么沉醉。 微暖的光线 从天空宣泄下来 温润了我的心房 我以为那是天光 后来才知道,那是你的目光。 初夏的阳光 是你的化身,萦绕在我的周身 让我知道,什么是美好 如果有一天 你的目光能为我停留 请让我用尽全身力气 带给你满空的氧 音乐结束的时候,一束光线从舞台上照射下来,恰巧在我的身上,场上有人起哄。笑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你看,其实幸福最重要的是眼前,抓着回忆不放,只会被困在那里,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呢? 是啊,抓着回忆不放,只会被困在那里,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呢? 这首歌,是为你而唱的,我想,你会懂的。许乐的声音很有磁性,就像他的歌声,温软、适度。 我始终不敢抬头,那个会在广播台为我点歌、那个会为我们全宿舍买早餐、那个会在800米的终点等我、那个会在火车站为我送行的男孩,我始终不敢抬起头与你对视。请原谅我如此的怯懦。 我不知道人群是什么时候散去的,舞台上有人在与嘉宾合影,几个女生跟许乐站在一起对着相机镜头摆着剪刀手,脸上是我羡慕的欢快,可是许乐在左右张望着些什么,我不敢继续往下想,只能搬着椅子,以一种逃离的姿态离开弥漫着烟花呛味的广场。 初夏,声音有些耳熟,下意识地抬起头,便看见了站在出口拿着相机的颜振寒。 笑笑不在的时候,我总是这样低着头走入,匆忙又焦虑,我想我不应该这样依赖着一个人,可是,有些依赖,就像一场病,明知道不应该,却显得无能为力。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愣了一会,才想起打招呼。 拍照啊,你忘了,我是摄影记者,怎么能错过这么精彩的时刻。颜振寒举了举手上的相机,迷人的笑容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梦幻,就像童话里的王子,金黄色的光线晕染在他的白色T恤上。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沉默。不停地有搬着椅子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讨论着歌会,讨论着那个专门为喜欢的女孩唱歌的帅气的男孩许乐。好像他们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直到笑笑接完电话走过来。才打破了气氛的沉默,惯常的寒暄,客套而疏离。 看着他骑着小电驴消失在转角口的样子,思绪在飘飞。笑笑沉浸在晚会的情绪之中,只是不停感慨许乐的用心良苦,没有觉察出我的异常。
六: 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这样习惯了一个人在身边周转,习惯一个人对自己好。一旦这样的习惯被打破,便滋生出几分的不自在。 沈初夏,许乐这么优秀的男孩,你再不把握住,是你最大的损失。笑笑的语气恨铁不成钢。 可是,有时候,心跳和爱情,跟优秀与否无关,固执如我,总是走不出那个困境。 毕业的脚步总是走得匆忙,我想,许乐应该也是在忙着毕业的事情,所以才会好几天没有来找我的吧。 许乐来找我,是在他们班级的散伙饭过后,借着一点点的酒性,坐在田径场的草坪上,剩下的星光很好,星星点点的在银盘边点缀。 初夏,你知道吗?许乐的声音有些含糊。其实,这每一颗星星,都有他们自己的精彩,可是他们却宁愿围着月亮转。其实,这些星星和爱情很像,一旦认定了,即使宁愿当配角,也会义无反顾。 我无言以对,只能抬起头,看着那些闪动着的星光。 林博寒回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许乐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有些颤抖,原本借着酒劲抬高的情绪,低落下去。 许乐。我很惊讶,为什么许乐会知道林博寒,又为什么会知道他回来了。 其实你不要惊讶啦,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为了爱情,做一些傻事是正常的,更何况,是通讯这样发达的时代。许乐没有理会我的惊讶,自顾自地说。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去做这些事情,比如,去找她不快乐的原因,比如,去找与她的青春有过关联的男孩。 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让我心甘情愿放手了,我就一定会放开。许乐的声音有些苦涩。虽然,可能会有些难过。 但是你知道吗?你看着他的时候眼中的那种目光,就像是我歌中唱的天光,在看到你们站在路灯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为什么你一直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许乐,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样我会觉得是我让你心怀愧疚了,我不要我喜欢的女孩为我心怀愧疚。但是,他失忆了,忘记了你们曾经的所有,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选择等待,也许,会是很漫长的一个时间。 一整个晚上,都是许乐在说话,像过去的这些年我们无数次走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总是他在讲着各种笑话想要逗乐我,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他没有在末了的时候问我:为什么你又不说话了呢?。我也没有回答他:我在听你说啊。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谈话,但是,方式却显得那么不同。 我想,我应该离开南滨城了,去遇见下一个像你一个,让我愿意为她写歌的女孩。许乐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朝我做了一个鬼脸,可爱极了,可是,却让我觉得那么苦涩。 为什么,我总是站在原地看着别人离去的背影呢?
七: 青春,就在一场毕业典礼里宣告散场了,许乐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去送别,笑笑去给她的老乡送行,从车站回来的时候,眼角泛红。 她抱着我的肩膀哭着说:许乐离开的背影,好落寞,不停地回头张望,和身后送行的人笑着挥手,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的眼睛在哭呢。 我不知道许乐去了哪里,也许,是回了他家乡吧,良好的家境、横溢的才华,都能够让他有一个不错的前程。 其实,如果有机会,我很想问问他,优秀如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平凡如我的沈初夏。我想,这也许,会是我这场不算绚烂的青春,很大的一个悬念吧。就像,我欠许乐的一个回答,我为什么不喜欢他。 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因为我们都没有问,所以,不会有答案。 从那以后,我们都不再联系,他的签名自从离开那天改成只想念,不联系以后,就没有再变过。 报社的实习生里面,只有我和笑笑留了下来,笑笑留下来的理由是,她喜欢上了报社的一个记者,憨憨的样子,但是很温和,会做饭会煮菜还会拖地板,笑笑说,这样的人才是可以托付终生的。 而我留下来的理由,我没有告诉笑笑,是因为颜振寒,或者,是因为现在叫做颜振寒的林博寒。 跟着他踩遍南滨城大街小巷的那三个月里,是我们最亲近的时光,每一次坐在他的小电驴上,亲近得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起伏。 下雨的时候,他会为我撑伞,坐在车子上总是帮我把雨衣整理得那么妥帖,烈日下,总是提醒我小心中暑。站在远处看着他拿着单反机按动快门定格画面的时候的那种专注,总是让我激动得想要落泪。可是我始终没有勇气问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吧,我还是这样的怯懦。 直到单独出去采访的前一天,实习老师功德圆满,笑笑提议请老师吃饭。 带笑笑的老师有事没来,只有颜振寒来了。 在气氛良好的西餐厅,灯光调得昏暗,还有温润的音乐。晃动的葡萄酒衬着他的面庞,面对面坐着,洋气的西餐反倒让他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老师,你有女朋友吗?笑笑八卦。 以前的算吗? 没分手就算啊。 那,应该,有吧。颜振寒的表情很奇怪。 什么叫应该,有吧?笑笑刨根问底。 我却等不了他的回答,再也坐不下了,借口往外面跑去,却怎么也调整不好自己的情绪,站在花园边久久缓不过劲。 笑笑在花圃找到我的时候,我告诉她,颜振寒就是林博寒。 她拉着我要去大厅找他理论,却只看到一张压在葡萄酒杯下的纸条:对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 连字迹都没有变,还是这样刚劲有力,这么飘逸潇洒。
八: 那天以后,颜振寒请了一周的假,理由是事假,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三年前的画面,再一次回放,唯一不同的是,当初,没有告别,而今天,多了一个告别仪式 最后一天的下午,笑笑说,一定要问清楚,即使他已经失忆了,也不代表可以连一个解释也不给。 可是我更想要知道的是,为什么他会失忆。 戏剧性的是,还没有等到他回来,许乐就为我解开了这个谜底。 许乐的邮件里说,三年前,在读大四的颜振寒再一次因为出国的事情,跟家里发生了不愉快,骑车子的时候发生了交通意外,伤到了大脑,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只是,脑神经的损伤,曾经的事情全部都不记得了。 他不再记得他在南城摄影的时候用镜头定格下的那个被父亲家暴的女孩,忘记了他把她从棍棒下解救了出来。 他不再记得他在南城那条清澈的小溪边,帮那个女孩擦去脸上的血渍和泪渍,告诉她说,女孩子,脸上是不应该有泪水的。 他不知道,对于当时那个无助的女孩来说,他就是天使,是无敌王国派来解救她的。 他不再记得他带着她去去了南滨城,帮他找到离家出走的母亲,看着她拥抱着母亲的时候泣不成声的样子,默默转身离去,脸上却是充满欣慰和满足。 他不再记得他带着她再一次穿上校服,站在校园门口的时候,他们的脸上,荡漾着的欢快。 他是林博寒,她是沈初夏,那一年,是沈初夏生命的重生。 林博寒帮我补习功课,用脚踏车带着我踏遍南滨城的大街小巷,他告诉我说,用快门按下那些画面,将稍纵即逝的东西定格,是人生最美好也是最浪漫的事情。 所以从那一刻开始,我就认定,用快门定格那些稍纵即逝的东西,是人生最美好也是最浪漫的事情。 只是,我们都忘记了,有些人,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住在棚户区的沈初夏和住在别墅区的林博寒。 当那个坐在BMW里面的穿得高雅的女人站在胡同口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根本就不会有林博寒告诉我的浪漫一辈子这样的承诺和未来。他应该出国,去外面看更广阔的天空和更美好的世界,而我,不应该成为他的绊脚石。 一向温润的林博寒,却始终不肯在这件事上妥协,直到他的父母,帮他把所有的行李都整理好了,他依旧扔下他们眼中的期盼和疼爱,骑上车子往外狂奔。 后来,他们换了住址,家里一切原本旧的东西都被删除了,不再有记忆的凭据。 命中注定,除了爱情,更多时候,用在命运里总是显得更明显。就像,我和林博寒。 唯一还记得的,就是陪伴在他身边的他的母亲,以及,对摄影的痴迷。 而在那场意外里,去世的,还有他的父亲,为了追赶他,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被抄道的大货车撞得面目全非。 为了不给他造成刺激和伤害性记忆,母亲给他改了名字。 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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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入院的那天,就是我的生日,那天晚上,他原本是要坐最后一趟汽车到南滨来给我庆祝生日的。可是那一天,直到零点的钟声响彻天涯,他依旧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而他发生的那一切,三年来,我都不曾知晓。 他的亲戚邻居都说,他们一家都出国了不会再回来了,这是我唯一得到的答案,直到在报社看到已经变更名字为颜振寒的他。 邮件里,许乐还说,颜振寒说,他一直觉得有一个人还没有找到,留着平头,有大大的眼睛和两个酒窝,脸上有被打的掌纹,还有泪水,但是样子很模糊,他一直在找她,可是一直找都找不到,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最后,许乐说,初夏,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了,如果那是你想要的,就勇敢去抓住他吧。 看着那些文字,眼泪滴答答地掉在键盘上,笑笑不明所以,我把邮件给她看,看完以后,她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九: 偶像剧也莫过于此,车祸、失忆,还有,一个苦苦等待的女子和模糊不清的记忆。 短信提醒声音响起,是许乐发过来的,上面是一长串地址,许乐说,那是颜振寒新家的住址,还有,颜振寒很喜欢去南城溪边,站在那里发呆,也许,是在那里等待些什么。 我回了一趟南城,很多年没有回去了,南城的变化很大。也许,什么事情都是在变化的,只是很多时候,我们将自己固守在那里,不愿意去面对。 因为高速公路的建设,当初的那条小溪,被凿宽了,溪水却不再清澈。我蹲在那里,看着泥沙浑浊的溪水,想起了林博寒当初告诉我的话,他说,女孩子的脸上,是不应该有泪水的。 用手指擦去脸上微热的液体,拿出夹在记事本最里侧的照片,是我们一起站在江滨公园的夕阳下,我偷偷拍下的林博寒的侧脸。 建设工地的机器声中场休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很熟悉,却又很虚幻。 我转过头,拿着相机的颜振寒说:你认识一个叫做林博寒的男孩吗? 那一刻,天光宣泄,照在他轮廓鲜明的脸上,眼角的笑意,融化了所有的距离和等待。 我拿起那张照片,伸出手去,与眼前的面庞相对照,举着的手,不愿意放下。 我们就这样在隔着两米远的地方,隔着夕阳光线,那样久久对视。。。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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