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狗 文 / 小导
春末夏初的味道
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好极了。尤其是清爽有风的夜。这个时节正值北方沙尘暴肆虐,白日里大家要么灰头土面要么足不出户,傍晚时分一些街道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时风小了也没沙了,晚风拂面是一种释放,人们已经憋闷了一天。这个时候路边的杨柳方才翠绿,坐在下面,空气清新,有月的夜,更有一番情趣。
我的狗就是这个时候开始愤恨我的。它此时已不太听我的命令,总是在我让他吃饭的时候跑在我从来都不准它上去的沙发上拉屎,这令我大为不快。更有甚者,它竟然故意咬了一个与我有积怨的邻居,以至后来报道上说,著名小说家张二狗养狗报复仇人。此后我几日不出门,怕见人,这条狗害得我很惨。我的读者纷纷来函来电说一个小说家必须热爱人民才能写出好的小说来, 不应有恨。我担心万一我的小说以后没了销量,我的那条狗是不是还可以每天吃到三块钱一根的火腿肠。我想,我就没想过报复谁,妈的,现在我决定报复你这个狗杂种。
妻子说,别弄得那样僵,毕竟是一个家里的成员,况且它还救过人的命,波波是条好狗。你该去问问他怎么了。
我们的谈话被波波偷听到了。我被迫无奈去和波波商量,我擦去了它刚拉的屎,剥了一要火腿递给它。它居然跑了,当然,他跑的时候衔走了那根火腿。我没料到这东西竟会调弄我,递火腿的那个动作因为吃惊保持着。波波在隔壁享用美餐,它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不屑。我乏困得睡着了。这时波波衔着一张报纸跑了过来,在我头上跳来跳去。我真想甩开它,可是我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小说家张二狗的爱犬英勇救了落水主人。波波趴在那双目紧闭,我倒有些不自在了。总感觉自己应该为它做些什么以消除它的愤怒。可我确实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波波起身走了,顷刻它又衔着一张报纸回来了,报纸上分明地写着:小说家张二狗的爱妻与爱犬共度“良辰美景”。这是昨天的报纸,前天晚上他俩出去散步了,肯定是这小东西喜欢上外面的清爽与自由了。
我把这个推断告诉妻子,她拍和称快。
我和妻子结婚大概有八九年了,我回首往事的时候感觉到时间是多么的宝贵,我努力在短暂的时间内回忆更多我们曾经的美好生活,总感到时间匆忙我们日渐垂老,我于是更加珍惜时间,在短暂的时间内给予妻子无限的满足。妻子喜欢世界旅行,去看夏天的时候她实现了这个愿望,在此之前我愤笔疾书促成一本叫作《忙于小说技巧》的书,23万字的书我13天完成,就是为了妻子的旅行。后来特别遗憾,由于我忙于书的事务没能与好一起出去,她就在外独自玩了两个月,她说很一个人很寂寞。每当我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心里就充满了伤感与奋进的力量,我爱我的妻子,我要给予她最幸福的生活,在最短暂的时间内。
然而那个下午我总想推着时间跑,因为波波一直摧残着我,它渴望外面的世界。然而时间正好和我作对,惋惜它匆忙的时候它越匆忙地甩掉我们,渴望他匆忙的时候它又迟迟不动。它像个破碎的轮子,我推它的时候擦伤了手。我什么都不能改变,但很多东西却改变了我。我的无能与时间的不可撼动让我焦燥不安,平静许久的心脏病又隐隐发作。妻子端来了我最喜欢喝的泉水和药品,她和蔼的目光让我觉得安详,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妻子告诉波波,别催,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可爱的波波居然爬到我身上来了,舔我的脸,还轻声呜咽,似乎在说,不急不急。它到处舔我,我终于难以忍受它独特的气味,便打了一个喷嚏,没想到它又回敬一个。我和妻子笑得前俯后仰,波波惊奇地看着我们,我突然发现自己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笑过了。我想这也是一种幸福。终于,时光又匆匆甩掉了我们。这种幸福在傍晚来临的时候噶然而止,我必须和波波去散步了,去享受清风的沫浴了。
我的处所在京华街。这是一条很古老的街,全是老平房,人们也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当年我搬来住的时候更喜欢的是这里纯朴的人民而不是这个以环境著称 街道。
我远远地望见了杨琐,这个风趣的老头,他又在绿荫下摇着扇子。他体态臃肿,这清爽的晚风是他的最爱,他的那只不知名的鸟则是我家波波的最爱,它总爱逗它。我步履缓慢向那群清
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闲的人们走去,杨琐便开始喊叫了“你的屁股是不是又让波波给咬了,咋这么慢”。他的鸟儿也跟着主人叫起来,我的波波马上竖起耳朵,然后直奔那鸟去了,拴狗的强子像拴住了我一样,我被波波牵着跑。
“
白癜风患者的临床表现都有哪些这是我们京华街有名的小说家张二狗,他的狗救了他一命想必你们也知道。波波来,这是二狗的再生之母。”杨琐的介绍弄得大家乱哄哄地笑,笑声很陌生,因为脸也很陌生。杨琐明白了我的诧异“这几个都是三个月前搬来的,他住马小金那儿,他住杨会飞那儿,他住来格那儿”杨琐又明白了我的诧异,“马小金他们在三个月前相继去世了”“你的新作叫《生活以外的美丽小说》?”我沉闷地给予他肯定的回答。“他们仨准备联名给你写序来着,没想到、、、”我看到一向风趣的杨琐感伤起来,我说,“他们都是好的小说家,他们能给我作序我真是倍感荣幸”杨琐站了起来。他的鸟儿又叫了,他说“他们是郁闷而死”“郁闷?”我不解。“或是无路可走了,他们没了生活,去寻找生活了”我内心憋闷,我知道杨琐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他在骂我。另外几个人沉默不语,他们陌生的眼睛有我读不懂的眼神,我有些尴尬,三个月没见面的朋友竟如此陌生,我起身要走,杨琐又说话了,我竟颤抖起来。他说“小金他们让我转告诉你”“什么?” “写写小说以外的美丽生活”
波波不知去向,我穷目寻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它正在和一只花狗交媾。它对我不屑一顾,继续作欢。我有些消沉,想怒罚它又没心思,况且后面又传来了杨琐喊叫“二狗,你母亲准备给你生个弟弟呢”
我等等波波,杨琐他们被晚风吹走了。波波还在尽欢。我看着兴奋得直流口水的波波,竟萌生了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在我有了女儿就没有泛起过。
回家的时候绿对还在晚风的轻抚下沙沙和响,我突然感到浑身不自在,仿佛它在对我议论纷纷,再加上我体内的冲动,我抱起了波波飞快地跑回家。妻子刚洗完澡,正在摆弄她的秀发。她说,波波你回来了啊,去睡觉吧。波波走开的时候把妻子的睡衣拉了下来。妻子慌张极了。我的心一下被提了起来,看着他娇人的胴体,我冲破了她的防线,抱起她去了卧室。妻子说,小点声,毕竟咱们的小晴已经五岁了。
一夜近乎发疯。
早上妻子拿给我一本书,我说是什么,她说是你三年前的一本书《性生活的乐趣》。我迅速看了一遍,然后拍案而起,大骂那本书的肤浅和惊人的销量。我突然明白自己中了一个圈套,可是我又幸福的笑。
夜夜如此,乐此不疲。
终于有一天妻子领了个医生来家里。医生说,你快为你的妻子精尽人亡了,必须休养三个月。我突然有些落魄,三个月我将如何渡过。
我想,我只能陪波波在清冷的晚风中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