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打来电话时,我正在被窝里睡的昏天暗地,到处在梦的边缘找发音源,叮叮咣咣地将昨晚的盆盆碗碗碰了一地,就如一首忘了名的曲儿,在午夜的小屋里到处飘扬。
其实我很喜欢闭着眼睛听着歌,然后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有时很累了,开着纯音乐,二胡或古筝什么的,悠悠的如水而过,小屋很静,静的剩下我的呼吸,以及音乐伴着我在梦境的游离。
格格与我相反,这位曾在校间与我一哥们恋爱的丫头不到凌晨是不会与枕头落边的,而在她无聊或失恋之后,我便成了牺牲品,牺牲品倒不怕,怕的是那种哭哭啼啼的悲鸣,我总是将按键按在拒听拒听还是拒听。
迫不得已后,我对着电话调戏她:小妹,是不是爱上我了。
那边倒是听得到讥讽声:来世吧!
于是我狂砸手机,手机的品牌从最初的爱立信到最近的诺基亚,当然遭秧的大多数还是山寨机,山寨机上网慢,在QQ上与菲子聊天一键发过去要等上个一二分钟,于是我在这边狂发表情,从做鬼脸到那个小企鹅拿着绳跳舞,然后是一个媚眼,再发一朵玫瑰,等着还不见回信,便是一颗爱心准备发送时,死机!那颗红艳艳的心就一动不动地立在发送框中,任凭我使劲按发送键都于事无补,只能拔下电池,重新开机,再次登录时,无法联接!惹的菲子经常跟我翘嘴巴子,挂个油瓶给我看,好几次我在等她回短消息的过程中都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待第二天醒来,全是那小动物拿着棒子痛打的表情,于是,我又不厌其烦地讨好她,不厌其烦地拍着她马屁。
格格说我有点与她家的狗有点相似了,见到主人一融奴才相,我瞟一白眼给她,你侍侯本人想做奴才都不行,气的她几天都没一个电话过来,倒也落个清静。
那天在菲子空间正聊着关于爱情与友情,网恋与见光死的问题,冷不丁地格格不知从身后哪里跳出来,哼哼哈哈地说一通什么网恋的成功概率,我气急败坏地责问她,谁让你评网恋概率的,还大言不惭地说现实中的爱才是最稳固的,你懂什么啊!暴跳如雷之后便是格格的哭泣声,一声接着一声,像受了天大委屈般,眼泪透彻的能看见她眼眸中痛苦的神形,我又有点不舍,上前拥拥她,轻轻拭去她腮边的痕迹,取笑道她真是一个好演员!她便在身后追打着我,像一只蝴蝶似的,花花展展地又笑了起来。
我在网上与菲子恋的火热,隔着时空,隔着热腾腾的五月,五月骄阳,像及我们可爱又可笑的爱情。
在我的生日到来之至,菲子说来我们这里一起去秦岭吧,爬二千米陡峭山峦,看兵马俑的壮观,累了,让她伏在我肩上浅眠,渴了饮一口山泉。
重要的是我们能一起看日出或日落,我曾无数次地想象余晖下我们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老长,夕阳渐去,汉江的河水在我们脚下滔滔而去,我们还会为了第二天的日出,整夜不眠地坐在山巅,任夜露浸身,我看着那丝丝水珠,就像看到某人心灵里的东西。
当我背一身行囊坐上火车,钻行在去西安大巴山的隧道中,格格已经坐在去陕西的卧铺车厢中,她躺在软绵绵的被窝中,不无得意地给我发短信,我厌烦地翻看一条又一条信息,还有她自拍的照片,她说,她也要看秦陵与大雁塔,与心爱的人一起
火车刚刚驶离隧道,忽明忽暗的车厢里,到处是喧闹的节奏,以及小孩的哭喊声,我有点透不过气来,起身走向车厢的接口处,我想着能有一道缝隙让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好平复我不平静的心静。在晃来晃去的车厢接口处,年轻男女互拥着,我转过头去看满山的绿色,茂密的森林中,陡然流淌出一条溪河来,不急不缓地向山下而去,我想象菲子的影子一定会如此般妖娇多姿的,就像秦岭的风景,神秘而精彩。
可格格呢?当我的火车停靠西安时,格格的汽车也会停在与之不远的长途车站中,我能想到她奔向我的娇情,我想,还是先去接了格格再一块去菲子那里吧,三人行,但愿不要坏了心情。
火车在凌晨四点到了西安,我发短信告诉菲子我会在天亮以后去找她,或
怎样治疗白癜风不扩展者她来接我也行,反正七点之前我一直在车
怎样才能治好白癜风站等着天亮,我这样撒着慌,其实是想着格格的车在六点半才到。
西安的黎明来的很晚,我站在微凉的站台,风一遍遍地穿
石家庄哪里能治好白癜风透我的身体,我感觉有一丝恐惧在我的内心盘旋,说不出的心悸,我不由地看着表,六点,六点半,七点,一直不见格格的车与影子,七点半我去车站传达室问一位四十多岁保安模样的人,从江苏扬州来的车几点到,他口沫飞扬地告诉我说大巴车在三门峡境内发生追尾,车子翻入悬崖,车站刚刚接到通知,正在打捞中
我只感觉我的耳鸣又发作了,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人来车往的车站,到处是团聚分离的人们,我木木地立在他们中间,就像一棵枯去的朽木,呆呆而无生气。
菲子拼命地打着我手机,那是格格打过来设置的铃音,我按了接听键,终归认的是菲子的声音,我没有回答她,轻轻地长按关机键,让屏幕保持黑暗的状态,就像我的灵魂,黑暗的看不见自己,也不让别人看见。
(散文编辑: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