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曾丑走出家门去散步纳凉,时值夏末,天黑的要早了些,凉意也就浓了些。虽然夏的步履仍在徘徊,田野里却早已是一派秋收景象。熟透的果子沉甸甸挂在枝头,夕阳印染着茂密的杨柳叶片,绯红的夕阳,油绿的杨柳,交辉显映出一派斑斓绚丽的美。曾丑心情大好,信步游走在田间小道上,耳中听闻着农用机车喑哑的嘶鸣,双眼打量着丰收人家忙碌的身姿,不知不觉忘了时
安徽治疗白癜风的医院间。等他想起要回家时,天幕已被夜色包裹,只在西方地平线留下一丝苟延残喘的橘光。曾丑心中不由一阵慌乱,迈开大步便往回走。
“才下班呀!”一个恢弘敦厚的声音忽从路边混沌不清的夜色中传出,曾丑连忙停下脚步,他小心向路边靠近几步方才看清,原来是老叔公。
“老叔公,还没休息呀?”曾丑恭敬的打了声招呼,老叔公却没回话,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脸看,曾丑被盯的一头雾水:
“老叔公,有什么不对吗?”
“恭喜,恭喜!”老叔公忽然双手抱拳向他道贺,曾丑更糊涂了:“老叔公,你恭喜我什么呀?”
老叔公笑道:“你眉目中飘出几分喜庆之色,有财相,是要行财运,不出数日,必有一笔横财到手。”
“真的吗?”曾丑登时欣喜若狂,老叔公看相向来灵验,他连忙拜谢老叔公,老叔公说:
“不必鞠礼,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老叔公,你也早点休息!”曾丑说罢,一溜烟跑回家。这一晚,曾丑睡得格外香。
一眨眼过了七天。这七天里,曾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老叔公预言的财运降临,可日子依旧平淡无奇地过着。渐渐地,曾丑便将此事淡忘了。
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曾丑起早去上班,正巧在路上碰到老叔公,像这种不必登门拜访就能得见他的机会真是十足珍贵,曾丑连忙上前问好:
“老叔公,早啊!”老叔公笑笑:
这几日在家呆的烦了,就出来溜个弯,你怎么样,财运到了吗?”曾丑叹了口气:
“哎,也许我命中注定,与穷有缘。”他话说一半便止住了。老叔公看相极准,如若道破自己没交上财运,定会伤了老叔公的面子。此时老叔公已是眉头高皱,他仔细盯着曾丑的脸看了一阵道:
“不可能!从你面相上看,财运已经行过,难道你没交上?”曾丑摇了摇头,老叔公脸上登时涌上几分不爽快的神色,他闭上眼睛,微抬右臂,五根
北京中科医院曝光修长的手指来回碰撞,似乎在掐算什么,半晌,老叔公猛然将眼一睁:
“快,带我去你家看看!”曾丑慌忙打开大门,老叔公也不谦让,大步迈进。老叔公是第一次来曾丑家,曾丑本欲做一回向导,在前带路,岂料老叔公健步如飞,自顾进屋去了。奇怪的是,老叔公的眼睛一直看着地面,似乎在遁查什么痕迹,可曾丑家的院子,干干净净,打扫的一尘不染,并没什么痕迹。
老叔公先去了厨房,曾丑赶到时,老叔公正站在墙角处。他指着墙角下的大米白面问曾丑:
“这是你放粮食的地方?”曾丑点点头
云南白癜风正规医院。老叔公略一沉吟,随即视线一垂,迈开大步又走进卧室,曾丑连忙跟上。老叔公进了卧室,先在曾丑床前停留片刻,紧接着走向衣柜。半晌,老叔公手指衣柜问曾丑:
“这是你存钱的地方?”曾丑顿时大吃一惊。那衣柜后的墙壁上有一道长而窄的缝隙,虽然窄,却很深,曾丑把现金和银行卡码放整齐,用布包裹,全都塞进了墙缝里。曾丑自以为藏得巧妙,岂料老叔公只看一眼衣柜的木质外壳,便知晓了其后的所有秘密。此时此刻,曾丑对这位高人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刚要张口,将胸中滔滔不绝的敬仰倾泻而出,便被老叔公一句话噎了回来:
“看来,你是大祸临头了。”曾丑双眼本来喷涌着崇拜的晶光,现在却只剩惊恐:
“老叔公,此话怎讲?”老叔公问:
“这几天,谁来你家做过客?”曾丑摇摇头:
“没有,我家半年多没人来做客了。”老叔公冷笑一声:
“我知道不是人来做客。”曾丑登时脸色发青:
“不是人,那是什么?”老叔公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好说,总之来者不善。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上班,等下了班再来找我。这此中所有怪异,待到明日太阳升起,自会得见分晓。”
下班后,曾丑从老叔公那里,得到两张福字。曾丑不由纳闷,离过年还早得很,干嘛要贴福字?他虽想不通,还是按照老叔公的吩咐,分别将福字贴在厨房墙角和卧室衣柜上。
当晚,曾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老叔公叮嘱过,不能睡着,一定要瞪大眼睛。到了后半夜,忽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沉重且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滑动。曾丑吓了一跳,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只把眼睛露出来,仔细观察外面的动静。
过不多时,摩擦声便行到门口,曾丑听到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门外喊:
“开门,开门,我来也,快开门!”曾丑心道:鬼才给你开门。他正想着,只听“咔啦”一声,门自己打开了,摩擦声缓缓进了屋。曾丑竖耳聆听,那声音进了厨房,紧接着,就听到那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厨房喊:
“米来,面来,米面,粮食,都到,我这里来。”话音刚落,厨房里忽然一片嘈杂,曾丑清楚的听到大米,小麦的颗粒倾泄而出的声音。曾丑不由奇怪,家里的大米刚刚吃完,小麦也全部磨成了面粉,那声响是怎么来的呢?
过了一会儿,粮食的倾泻声低了下去,摩擦声又传出来,慢慢向卧室靠近。曾丑不由心头一紧,他口中假装打呼,两手将被子打开一个小缝,打算看个究竟。
摩擦声转眼间进了屋,曾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口一米来高,陶瓦材质的水缸。水缸进了卧室,先来到曾丑床前,只听它立在床前,轻声细语:“睡吧,睡吧,快快,熟睡吧!”曾丑忽然感觉脑袋昏沉,好像给人当头打了一棒,立时就要晕倒过去,他急忙狠掐一把大腿,这才清醒过来。水缸立在床前,动也不动,似乎在观察曾丑是否睡熟,曾丑听到水缸细细嘀咕道:“奇怪,这小子,怎么,不打,呼了?”曾丑连忙打了几个呼噜,水缸这才放下心来。它将身一转,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衣柜前,又瓮声瓮气地说:
“金来,银来,金银,钱财,都到,我这里来。”话音刚落,衣柜后忽然传来一阵纸张煽动声,像是验钞机在清点钞票。可那衣柜后只有一张卡和少许钞票,并没有验钞机,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呢?曾丑正纳闷,水缸又走到他床前来,只听水缸说:
“福来,喜来,福喜,好运,都到,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