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篇献给我军旅中的战友们
笛声
张兵几年前人们都管他叫小张,几年后又都叫他老张。
他当了八年兵,却没有任何职务,地地道道的“大兵”一个。整天除了出车,便是保养车、修车。
每逢周末夜,他常常吹起横笛,那笛声凄凄的,悠悠的,很美,又很悲。把人的心时而提起,时而放下,这一提一放,便让人满满地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指导员每次听着笛声都要
白癜风最好的食疗方法都有哪些皱眉,连长却燃支烟,闭了眼,有滋有味地品着……有时还跟着
白癜风的根治方法有何哼哼:美丽的夜色多沉静,草原上只留下了我的琴声……
知情人说:张兵以前是陆政委家的公务员,他聪明伶俐,热情勤快,深得政委一家人的喜爱,并要将美丽的小女陆少尉许配于他。陆少尉清高得很,对许多求爱者拒之千里,却独独对张兵情有独钟,可真是瘸子的屁眼 他因此下了连,待到三年后探亲回家,他痴爱的那个姑娘已经成了别人的老婆 他没再找她,也没再休探亲假。归队时,突然发现她竟在公共汽车站立着,脖子上系着他曾经送给她的那条粉红的纱巾。她说过:她喜欢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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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两米的间距,他眼睛热热地望着她,她眼红红地盯着他。他们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凉凉的秋风把她的一头乌发连同那粉红的纱巾飘得老高老高,像黑黑的瀑布又像红红的火苗。
小张很快成了老张,他那张略带稚气的书生脸,密密地生了许多胡茬。他一直没找上对象,或者说就没有想找对象。陆少尉结婚时,他备了份很象样的礼品前去恭贺,少尉当着众人的面为他倒了满满一杯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说:“我不喝白酒,但跟你我破例喝一杯,来,干。”说罢,用力撞他端起的酒杯,他们一饮而尽。放杯时她用力踩住张兵的脚,低沉然而一字一板地说:“我恨死你了。”
张兵亦低沉然而一字一板地说:“恨,可以,死了,却划不来。”他发现她的眼睛里蓄着鼓鼓的泪。
事后,有人问他:“你后悔不?”
他摇摇头。
有人不信,小张,不,老张不做任何解释。
那悠悠的笛声里究竟深藏着怎样的情感,一般人确实听不懂,猜不透。